特朗普第二次被弹劾，这个“欢送礼物”比罢免更具羞辱性。

当地时间1月12日，美国国会众议院以222票赞成、204票反对通过决议，要求副总统彭斯动用宪法第25条修正案罢免总统特朗普。这是民主党控制的众议院早就准备好的“欢送礼物”。但被彭斯明确拒绝。

罢免不行，弹劾顶上。当地时间1月13日，众议院以232票赞成、197票反对，通过针对总统特朗普的弹劾条款，正式指控其“煽动叛乱”，让特朗普成为美国历史上首位任内两遭弹劾的总统，也是第一位在卸任前夕被弹劾的总统。

美国当地时间1月7日，特朗普支持者冲入国会大厦引发骚乱后，共和党与民主党内均有声音认为，特朗普应在1月20日当选总统拜登就职前下台。

据宪法第25条修正案，总统被临时取代分三种情况。一是总统被免职、死亡或辞职时，副总统将立即成为总统；二是总统暂时无法履行职务时，可向国会提交书面声明，主动将权责移交给副总统；三是副总统、内阁以及国会的法律相关机构，有权利向国会提交声明，声称总统不能履行职务，应由副总统立即代理总统职务。

美国历史上，第一、二种情形较多，而特朗普面临的情况属于第三种情形，即被动交权。这与尼克松相似。1974年，尼克松因水门事件面临弹劾，宣布辞职。而在任总统遭弹劾，历史以来仅四例。

美国第17任总统安德鲁·约翰逊是首位遭弹劾的总统。约翰逊因林肯遇刺继任总统，却因偏向维护南方原奴隶主的利益，对三K党等组织的活动不闻不问，被国会弹劾。最终差一票弹劾没有成功。他也是不参加总统交接仪式的第一人。

尼克松是第二位，但还没有启动弹劾程序，他就辞职了。第三位是克林顿，因“莱温斯基绯闻案”遭弹劾，但也未能最终通过。

第四位特朗普，比前三位更惨：约翰逊、尼克松、克林顿都成功连任过，尼克松甚至只让对手得了17张选举人票。而特朗普既没能连任，一任内还两遭弹劾。这比罢免更具羞辱性：罢免还有尼克松在前做挡板。

特朗普的性格特征向来是睚眦必报，现在面对重重“围猎”，其反击手段只剩下撂狠话。自被社交媒体全面封杀后，1月12日特朗普首次露面，维持了他在公开场合傲慢、强硬的风格，表示不会对攻占国会事件负责，而众议院推动的是“政治史上最大猎巫行动的延续”，但私下里却承认自己对1月6日发生的国会骚乱事件“至少负一部分责任”。

当面说一套，私下另一套，折射出了特朗普的某种恐慌情绪，而伊万卡则被传出要参加拜登的就职典礼。

民主党第二次弹劾特朗普，是想堵住特朗普4年后卷土重来的可能性。但这不是特朗普最后的麻烦，之后他还有财务上的麻烦。而后一种麻烦，无论撂狠话还是说软话，都无济于事。

□徐立凡（专栏作家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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